台灣煤礦歷史自1876年清朝政府基隆八斗子第一個官方經營煤礦,到2000年左右關閉了後一個煤礦,歷了125年。
而台灣煤礦分佈,北起基隆,南南投集集大山、嘉義阿里山和澎湖羣島,但交通煤礦品質問題,台灣煤礦主要開採地集中於苗栗以北地區。
台灣煤礦主要形成於第三紀中新世時代生成,含煤礦層木山層、石底層及南莊層有經濟價值,台灣出口煤主要是石底層煤(稱柴煤),石底層即所謂中部夾煤層,因此有「台灣煤」稱[1]。
而品質煤礦出產於菁桐車站附近石底煤礦,「台灣煤」稱呼出於此地。
台灣日治時期,1896年台灣總督府頒布「台灣礦業規則」並實施,但第二條規定了「經營礦業只限於日本國民之」:只限於日本國民方能礦業公司或礦業團體董監事及其股東,因此全台只有4個礦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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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,日本結束在台灣殖民統治,台灣炭業組合改名台灣省煤礦公會。


1905年,基隆田寮港煤礦設置蒸氣鍋,是台灣機械採礦開始。
且1906年後,日政府開放煤田,並引進技術。
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,因應相關工業需求,台灣煤礦出口到日本。
日本政府和日本財團合作,台灣煤礦出口到中國大陸華南和東南亞地區。
1917年後,台灣製糖業和其他工業發展,促使日本政府台灣煤礦開發開放,1917年新增了81個礦區,1918年,增加到113個。
礦產量到1919年,突破百萬。
一次大戰過後,1920-1926年台灣煤礦有生產過剩現象。
1933年,台灣民間礦主組織「台灣炭業組合」類似公會組織,1938年日本政府統一日本國內炭煤制度,加強台灣炭業組合公會能力,並成立「台灣石炭商組合」。
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,因為日本戰事,加上礦場遭到轟炸,台灣煤產量下降。
1941年日本改組台灣總督府殖產局礦務課礦工局,成立「台灣石炭株式會社」,自此台灣煤炭產銷和管制走入制度統一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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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,日本結束在台灣殖民統治,台灣炭業組合改名台灣省煤礦公會。
台灣省行政官公署工礦處煤業監理委員會日產接受、改制,後成立「台灣工礦股份有限公司」,接收「台灣石炭統制株式會社」,改組「台灣省石炭調整委員會」。
1949年中華民國政府遷到台灣,因為失去外銷市場,煤業停止生產,但隨著工業發展需要,1951年煤產量回到一年165萬噸,主要供應電力公司發電使用。
1950年代到1960年代政府煤業政策採半管制,1954年改組「煤業調整委員會」台灣煤業態度收購公營企業需燃煤,其餘業者自行銷售。
加上社會環境發展,台灣煤產開發過剩,煤礦公會代表李建和人立法院陳請,1958年政府廢止徵購辦法並準許部分外銷。
二○一○年十月十三日,一場發生智利,全球矚目的世紀礦災於落幕。
三十三名聖艾斯特班(Camp Esperanza)金銅礦場地下六百多公尺礦工,經歷六十九天密閉生活後,第七十天獲救、天日。
振奮人心神蹟結局,是世界礦災史上值得一書佳話。
然而歷史上類地底礦災,無論國內外,結局往往是家屬、未亡人無助哭泣。
一九八四年,台灣於同一年內,台北縣土城、瑞芳、三峽發生三起礦區災變,導致礦工死亡人數達二百七十人。
那是台灣礦業史上黯淡一頁,是台灣礦業走向全面停產轉捩點。
在此之前百年間,礦業是台灣農業過渡到工業社會過程中,具代表性產業之一。
看過電影《悲情城市》人,九份過往並陌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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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值錢礦物,包含金屬礦及非金屬礦,台灣三大主要地質區及其礦物分佈而言,北部大屯山及基隆火山羣,其火成岩富含金礦、銅礦、硫黃礦;北部火山羣南西部麓山帶地質區,其沉積巖中則藴含煤礦、砂石、黏土礦;變質巖主中央山脈地質區,是有大理石、石棉、閃玉礦。
礦產資源,視為可得國家資源,這些藴藏地殼中的巖體,或價值城,或國民生活所需,而開採、流通販售。
像智利一樣金銅礦脈,台灣北部金瓜石不但有,而且早在日治時期開採,直到停產後今日,有澳洲、美國國礦業公司亟欲洽談復採計畫。
領早期,台灣北部設官,吸引對岸關愛眼神,陽明山上藴量豐、具軍事用途硫黃。
説以前,洋人之所以東來探訪此島,東方有一黃金島傳説所致。
山城往事,金光閃閃台灣是否即為傳説中東方金島?不得而知。
但台灣確實因為地底火成作用,藴藏了金礦脈。
中央山脈玉山附近、白洋金礦、金洋金礦、秀姑巒山旁、奇萊山、屏風山、卓社大山、碧綠山、南湖大山附近,發現過金礦脈。
但於這些金礦位處深山,開採和運送成本而開採受限。
今人熟知,規模開採金礦,是台灣北部基隆山兩麓九份、金瓜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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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,日治時地籍資料可知,當時「九份」指是現在金瓜石,而現在九份當時稱「仔寮」。
「金瓜石」三字,最初只是位於九份礦區名;現今九份,當時稱為「瑞芳」礦區。
不論地名如何隨時間,這座山城往事依舊光芒減。
一百年前金瓜石,日本實業家田中兵衞營下,開啟了有聲有色黃金歲月。
中研院博士後研究員張藝曦所著《山城》中,一位金瓜石耆老描述到,幼年時遷居金瓜石第一個晚上,令他印象場景:當時五歲他,隨家人雙溪沿著黑漆漆山路行走後,突然看見眼前整座山城一片,有一間間工廠廠房、大型機具,以及橫過半空運送礦石纜車索道持續運轉,走過礦坑時,見礦坑有人進出,巨型壓風機發出咻咻運轉聲。
那個電燈普及年代,夜間礦坑、廠房辦公室三班制關係,總是燈火通明,而日式宿舍區看,商店林立祈堂老街照如白晝。
當年金瓜石,人口稠密,生活機能一應俱全。
沿著山勢高線修築橫向帶狀住宅羣,彼此間石階縱向聯繫,受地形限制,家家户户鱗次櫛,全盛時期,七公頃面積,可以住上兩萬多人。
一九三○年代,金瓜石礦區日籍員工包含家眷萬人,聚落內日本小學、病院、神社、佛寺、木造黑瓦日式宿舍、火葬場、墓園設施完備,儼然是台灣當時具規模日本移民村。
「當時台灣人和日本人原則上是分開住,日本人主要住金瓜石派出所附近,然後順著山坡一層一層下,日籍監工、台籍監工、後是礦工宿舍。
下方勸濟堂所在祈堂老街,即是台灣礦工聚落。
」黃金博物園區營運推廣組駱淑蓉解説道。
即使小小的山城體系中,矮了日本人一截,但於公司制度、薪資,台籍礦工比起山城以外台灣人,,物質上享受輸會,消費實力有俚語「上品送九份,下品輸台北」證。
各住家中,消毒後自來水可用,還備有冰櫃、電風扇家電,號稱金瓜石「銀座」祈堂老街上,雜貨店、書店、理髮店、西裝店、布料店、鞋店、茶室、撞球室應有盡有,盛景鄰近煤鄉平溪,彷彿兩個世界。
説下工出坑後礦工,人在意穿著體面,下班回家盥洗一番後,即換上西裝、皮鞋時髦行頭,赴祈堂老街上撞球間或茶室,去放鬆娛樂、打發時間,因此流傳有「日時全乞食,紳士」諺語,反映出金礦區居民與日夜生活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