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尚可喜】清朝將領 |

【尚可喜】清朝將領 |

尚可喜(1604年-1676年),字元吉,號震陽,祖籍山西洪洞,平南王,康熙皇帝賜諡曰“敬”。

看軍明朝明清之際康熙初,尚可喜是這一歷史時期一個極具影響人物。

王朝變動年代,他中國歷史舞台上活動了半個世紀。

他明入(後金),南征北戰,“一統”建樹殊勳。

他是明清興亡見證人,參與者。

清軍入關,南明王朝,是撤三藩歷史轉折關頭,他是其中關鍵人物之一。

他經歷太宗、世祖聖祖三朝,位極人臣,爵位,平南親王。

他地位,作用。

可惜,這樣歷史人物受到忽視,即使近20多年清史研究熱潮中,有關尚可喜研究寥寥,專論尚可喜論文過10餘篇,而且評價存有分歧,見其人歷史真貌。

史實而言,各種史籍記載詳略,其史料來源盡,以至尚可喜歷史多有。

《清史稿·尚可喜傳》是見傳記本之一,本文尚可喜,研究即以此為中心,與尚可喜生前始修、後裔續修的《尚氏宗譜》及台灣著《清史稿校注》尚可喜傳進行,參照其它尚可喜傳記,中辨清史實。

 記述尚可喜個人歷史最權威史料,過於《實錄》中太宗、世祖、聖祖(前期)三朝實錄及他個人上疏奏報檔案。

這些史料屬零散或一事而做記錄,構不成可喜本人歷史,不論。

這裏,成書有關可喜傳記做,然後再辨他個人歷史中史事正誤。

 尚可喜入傳,當首推康熙十四年(1675)首次創修的《尚氏宗譜》。

時值吳三桂叛亂,他堅守廣州,次年十月病逝。

他去世後,有關朝廷他表彰,由其諸子補入其傳,題名《先王實績》,成為一一生記述。

 於編撰《尚氏宗譜》,即康熙十二年五月,署名“釋今釋”者(號為“歸上人”)撰《元功垂範》,專述可喜天啓四年(後金天命九年,1624)將兵於東江(遼東海上諸島明軍防地),康熙十二年撤藩,共50年史事。

此時,可喜在世。

全書二卷本,編年體詳敍可喜生平業績。

體例而言,是編年實錄,若視同可喜傳記,不可。

乾隆三十年(1765),有張允格其作《續元功垂範》,接續前書,起於吳三桂叛亂,康熙帝命可喜停止搬遷,止於康熙二十一年可喜死後歸葬海城。

由此兩部分內容合成可喜全史,成其一人生實錄。

 官修史書做尚可喜傳,始於康熙時開國史館,當時,不只尚可喜入傳,溯開國宗室、文武勳臣入傳。

乾隆三十年,重開國史館後,重輯成《大臣列傳》,後編為《滿漢名臣傳》,刊刻於乾、嘉之際,內載尚可喜傳,另外地位崇高、功勞顯著者,“宣付”史館,立傳。

亡後,這些成文傳記,有定稿,有尚屬稿本,成為歷史檔案。

於保存,這些數以千計傳稿或定本,數人一份,硬紙或綾布包裹起來,習稱“傳包”。

現今,傳包分藏兩處: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存傳包,約計5000餘人。

另一部分藏於台灣故宮博物院,約計3000餘人,其中有吳三桂、尚可喜、耿仲明、耿精忠人物傳記。

慶幸是,國史館修尚可喜傳《尚氏宗譜》收錄。

該譜稱:其傳漢文本存台灣,而滿文本保存北京第一歷史檔案館。

這我們研究尚可喜提供了。

 繼康熙時國史館修尚可喜傳後,雍正五年(1727)鄂爾泰奉敕纂修《八旗通志》(初集),載尚可喜傳。

乾隆五十一年,紀昀奉敕纂修《八旗通志》,嘉慶初問世,即《欽定八旗通志》。

此書前書基礎上人物收錄標準,降清(後金)人物統名曰“貳臣”,不入傳。

《尚傳》記載本無誤,但《校注》引用它書,提出“長沙”一説:“案八旗通志初集卷一八三作‘長沙’,史料叢刊初編平南王敬親王尚可喜事實冊同;太宗實錄天聰八年春正月二十七日甲寅條則作‘長沙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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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其次子尚孝前輩降清無涉,其傳記載入此書。

 現存清代主要傳記,多達數十種,內多載尚可喜傳,若論記述系統、規範,推上面所舉幾種傳記本。

清代傳記中具有總其成意義著述,一《清史列傳》,一《清史稿》傳記部分。

《清史列傳》不著編纂者,無序跋,不著年月,專家考定“莫詳來源”[2]。

但可以確定,此書成於清末民初。

民國之際,人物傳記基本來源於清國史館歷朝修《大臣列傳》,並貫徹乾隆所定原則,如,設“貳臣”傳,尚可喜入列其中。

《清史稿》雖稱“稿”本,但其體例沿襲歷代正史規則,全面、系統、地記述了清代300年(包括清前史)歷史,其人物是清代多種傳記基礎上進行篩選而收入。

它乾隆人物立傳,取消原設“貳臣”、“逆臣”名目,統稱“列傳”,時間後順序排列。

康有、吳三桂、洪秀全人物排於列傳末尾。

這應是《清史稿》人物傳體例一個變化。

 《清史稿》接續前二十四史體例,官方組織,中國後一代皇朝——清朝纂修一部歷史,視同前二十四史,列為第二十五史,因此,《清史稿》成為清史研究者用書;其失誤處,學者指出,並它書或檔案來考辨其史實。

鑑於《清史稿》學術地位和影響,本文選擇此書尚可喜傳,展開尚可喜研究,這本文副標題所示“《清史稿·尚可喜傳》為中心”意。

  《清史稿》問世以來,七、八十年間,受到人們非議,批評。

其中,有關傳記部分所受非議多,批評嚴厲。

例如,人物傳傳主不著其生年,至於卒年多不著,敍事中記載時間;地理、地點,,多籠統書寫或簡寫;為“省文”而事實省略,以至不明,或詳略失當,取捨;疏於考訂史實,以至錯訛是。

因此,《清史稿》受到批評或指斥,奇了。

 台灣學者1986年1991年,共用五年時間《清史稿》進行了全面整理與研究,逐篇校注,後出版了16大冊,定名為《清史稿校注》,統計,校注文字量達300餘萬字,與《清史稿》原文800餘萬字相加,總計1200萬字左右。

台灣學者這一成就,具有學術價值,推進清史研究,產生影響。

 尚可喜傳是《清史稿校注》列傳之一。

“校注”後尚可喜傳,與《清史稿·尚可喜傳》(以下,《清史稿》尚可喜傳,簡稱《尚傳》,《校注》尚可喜傳相區別),既有區別有聯繫,即前者為“修訂”後尚可喜傳,故研究尚可喜,傳作首選參考。

 檢索《校注》第十冊之尚可喜傳,校注共有33條。

於説問題,不妨33條校注,其內容歸併類別,揭示《校注》學術指向,即為《尚傳》解決了哪些有學術價值疑難問題。

 第一,訂正尚可喜活動時間誤。

共有6條,佔總數33條校注五分之一強。

如,《尚傳》載:天聰八年(1634)“三月,可喜海州。

”《校注》訂正“二月”;《尚傳》載:同年四月,可喜部隊號為“天助兵”,而《校注》訂正五月初五日;《尚傳》載:康熙十二年“十一月,三桂反,命罷撤平南、靖南二藩,召(梁)清標”。

梁清標是聖祖任命欽差大臣,奉命赴廣州,負責辦理平南王撤藩事宜。

《校注》糾正“罷撤平南、靖南二藩,召梁清標,康熙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”。

而《尚傳》上述幾件事寫“十一月”之內,顯系草率;如,《尚傳》載:康熙“十五年正月,(鄭)錦攻陷漳州”。

《校注》糾正十四年十一月二十日;緊接“攻陷漳州”句,《尚傳》有“()孝(劉)進忠相持,上敕廣州,不時”一段話,是不載時間,不知聖祖於何時有此命令。

《校注》載明:聖祖於康熙十五年二月命孝回廣州。

其它事則復贅述。

 第二,訂正地名錯訛。

《尚傳》中有關地名錯訛,或不能確切指其地,或含混或籠統者,屢見不鮮。

如,其首句即雲:“尚可喜,遼東人。
尚可喜

”明代遼東相當於今遼寧省境,説“遼東人”,指明地方。

《校注》借用李治亭先生《訪平南王尚可喜遺蹟》[3] 所引用《尚氏宗譜》:“先世山西洪洞,曾祖遷河北衡水……後闖遼東,定居海城(今遼寧省海城市)”[4] 。

如,《尚傳》書“晉寧、澂州”,查廣東潮州府,無此兩地名,顯系“普寧、澄州”誤。

《校注》予以糾正。

[5] 第三,訂有關人名、職官名誤。

《尚傳》中人名不加分辨,書寫。

如,明東江總兵沈世魁,各有關尚可喜傳中,作“世魁”,而《尚傳》改寫“世奎”,《校注》恢復了“世魁”寫法;尚可喜歸後金前,派兩員屬後金談判歸附事宜。

《尚傳》將其中一人名字寫作“金玉奎”,而《校注》註另一寫法“金汝貴”[6];李自成一員,《尚傳》寫作“谷可成”,《校注》註有“谷大成”寫法。

[7]此類校注,包括職官名,共有13條,佔校注三分之一強。

 第四,《校注》不合“史筆”,校注出《尚傳》不合“史筆”即詞者,共有5條。

如,《尚傳》稱:李定國萬餘人“侵廣東”,《校注》認為“侵”字,改為“攻”字[8];稱:李定國“擾高、雷、廉三府境”“擾”字,應改為“抵”或“及”字[9];接着,指出《尚傳》稱鄭兵,“輒助剽掠”,認為鄭“志在匡復失土”,“剽掠”二字,於“史筆欠妥”[10],。

其實,這類詞句校改,實無意義。

因為是否合乎“史筆”,修史者各有標準,詞褒或貶,各有不同。

《清史稿》作者們出於他們政治觀念和評價標準,清朝敵李定國、鄭人,只能貶,而《校注》做修正,是自己政治觀點強加《清史稿》,如此之舉,有畫蛇添足累。

 第五,校注史實,糾正其失誤,33條校注中,只有3條而已。

例一,《尚傳》載:崇德二年(1627),清軍攻克皮島,“斬(沈)世奎”。

《校注》引證有關記載,指出:“是役沈世魁死,敗走石城島。

”[11]例二,《尚傳》説,康熙四年(1665)廣東碣石總兵蘇利叛,可喜遣兵進擊,“(蘇)利出降”。

《校注》提出兩説:一是“擒殺”,一是“死軍中”。

例三,關於可喜長子信是否叛清?《尚傳》認定:“信發兵圍可喜第,叛。

”《校注》引證李治亭先生《重訪平南王尚可喜遺蹟》[12]中所引《尚氏宗譜》雲:“尚之信叛清,其附三桂,‘陽為順逆,實保地方耳’”[13]。

上述三例,《校注》徵引一些史籍,做任何説或解釋。

 以上所列五種,台灣學者《尚傳》校注大略情形。

應當肯定,《校注》確實校出了《尚傳》所存謬誤,但同時暴露了《校注》自身所存在問題。

所謂校注,一是校勘文字,如錯、漏、衍及同音異寫字,如考據學主:讀書“識字始”,故校字必不可少;二是解讀辭句內涵或外延,解釋其事原委,考其偽,得其為目的。

這兩個方面來衡量,台灣《校注》主要或基本傾向,還僅限於校注文字,33條校注中,有關文字校訂佔了大部份。

可見《校注》在校“字”,而疏於校“事”。

校文字固然,但於治史而言,辨史,。

然而,《校注》沒有《尚傳》增添有價值史料,帶來實質性變化。

 不僅如此,《校注》其校注內容,不置可否,於留讀者自做判斷。

如前引,金玉奎金汝貴、沈世奎沈世魁、谷可成谷大成、梁清標梁標相、楊級楊汲、楊傑;如地名長山長沙、爵名貝勒貝子,哪個正確?取用哪個?《校注》列一、二種史書,而做任何解釋,讀者如何能做出判斷?其校注只能説,一個名字或地名各有多種記載,未識孰是而已。

 《校注》失誤處,不僅於加考訂《尚傳》中記事正確,同時所注出的一些不準確説法,做説,致使原傳文中本來正確記載變得真假難辨了。

如,《尚傳》載:“(天聰)八年正月,可喜舉兵略長山、石城二島……”。

長山島,處今遼東半島東黃海中,因有兩處島相鄰近,一稱大長山島,一稱長山島,島名沿襲不變。

《尚傳》記載本無誤,但《校注》引用它書,提出“長沙”一説:“案八旗通志初集卷一八三作‘長沙’,史料叢刊初編平南王敬親王尚可喜事實冊同;太宗實錄天聰八年春正月二十七日甲寅條則作‘長沙’”。

[14]如果明確説“長沙”寫法有誤,有助於治史者識別史料。

但《校注》做考訂,本來錯誤記載作一説,記載並列,列舉記載“長沙”説法兩種典籍,屬清朝官書,具有權威性,可能或誤導讀者相信“長沙”説法性。

如此校注,實為。

如,《尚傳》載:可喜死後,“遺令葬海城”。

《校注》注:“案聖祖實錄康熙二十年夏五月十二日甲子條作‘海州’”。

[15]加此一注,會造成二個誤解:第一,以為海城、海州兩地;第二,以為一地有兩名,有。

其實,海州、海城一地,明朝時稱海州;清順治十年(1653)十一月正式改名為海城。

[16]《校注》引康熙二十年五月作“海州”説,並非記史者失誤,亦非聖祖忘記海州改名,查照原文,聖祖是引述可喜臨終前遺囑:“言雖死,必葬海州。

”[17]可喜生於明末海州,去世前,海州剛改名為海城,故習慣稱“海州”。

《尚傳》記述無失誤,倒是《校注》將其複雜化,變得似是而非了。

 一例:《尚傳》説:“旋以可喜廣鹿島副”。

廣鹿島今屬長山列島,處遼東半島黃海中。

《校注》不辨“廣鹿島副”記載是否正確,開列出兩種史書,提出另外兩種説法:一是《崇禎實錄》卷六記載“東江石城島都司”。

二是《國榷》卷九十二記為“東江石城島指揮使”。

[18]尚可喜在世時,於康熙十二年委託他人作《元功垂範》,於十四年主持修《尚氏宗譜》,兩書詳著他個人戎馬生涯,明朝確有過“廣鹿島副”任職;他歸後金時,以此職銜呈報,入載《清太宗實錄》。

《校注》計慮不周,引用所謂“石城島都司”與“東江石城島指揮使”兩條記載,這是否此兩條史料來否定“廣鹿島副”説法呢? 《清史稿》失誤,過於史實錯謬、張冠李戴事出現,同屬一件事,此處一個説法,彼處一種説法,造成史實自相矛盾。

這反映出當時撰修者各自獨撰,彼此相顧,完全忘記同屬一件事,該如何照應、協調。

《尚傳》與《沈志祥傳》中某些事記載自相矛盾,即是一顯著事例。

、沈兩人隸屬總兵官沈世魁,故兩傳有沈世魁記事,如: (崇德)二年(1637),朝鮮降,(可喜)貝勒(子)碩託帥師克皮島,斬世奎。

 太宗伐朝鮮,移師克皮島,世奎戰敗,率舟師走……。

 很,同一人,一件事,同一時間,《尚傳》寫斬,《沈傳》寫敗走。

兩傳同在一卷本,排在一起,撰稿人發現兩傳自相矛盾,其草率程度,足以令人!然而令人是,《校注》沒有發現這個問題。

如前引證,《校注》《尚傳》關於沈世魁死做了校注,但《沈傳》記沈世魁死事,無一字注,顯系疏忽,致使兩傳為同一人同一事而自相矛盾。

事實是,皮島攻克,其島帥明總兵沈世魁户部承政馬福塔俘獲。

沈拒降,馬福塔有一段精彩話,推出帳外斬首。

此事詳載《李朝實錄》仁祖十五年四月癸巳條。

攻皮島役中,李朝派將士參戰,而此島即稱椴島,屬朝鮮境內。

故知戰事甚詳,沈馬福塔處死,確切無疑。

可見,《尚傳》記載正確,《沈傳》記載失誤。

《校注》者有讀《李朝實錄》,故不得其。

 《校注》對《尚傳》中史實差誤,或疏於校注,或校注,受文字所限,茲一一列舉。

 校注學術質量,取決於史料精確篩選正確運用。

這方面,《校注》做出了努力,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。

粗略統計,《尚傳》校注所引用史書,共有12種,其中《實錄》、《清史列傳》、《八旗通志初集》、《平南敬親王尚可喜事實冊》4種主要史料來源。

應當指出,作為主要史料,《校注》所選,嫌。
尚可喜

而直接記述尚可喜一生書,值得重視。

前指出,諸如《元功垂範》、《續元功垂範》、《尚氏宗譜》,應是研究尚可喜首選史料。

清設國史館,為王公諸臣作傳,即遺留於今稱“傳包”傳記稿本,內存《尚可喜傳》,可《清史稿》《尚傳》勘。

相關地方誌,不能輕視。

如《海城縣誌》,若讀過此書,不致將海州、海城混淆不清。

譜牒詳一姓世系,明一族源流,敍族人事功,存有大量歷史信息。

如,關於籍貫、遷徙,乃至流寓,其它史書無可替代。

不讀《尚氏宗譜》,即不知其尚氏源流,不知可喜由來,只能如諸書傳抄“遼東人”説法而已。

《校注》忽視方誌、譜牒一類史料。

《尚傳》校注只用過一種方誌,譜書不用,只是引述他人用過史料罷了。

《校注》偏向官方“正史”,疏漏或含混不清。

 以上,《清史稿校注》“尚傳”所存在問題,做了少量考辨,實則是尚可喜個人歷史澄清。

以下所列兩個問題,《清史稿·尚可喜傳》為中心,進一步考辨《校注》中所未校注可喜史事。

 撰寫人物傳,其身世包括出生、籍貫、家庭狀況、生活環境,乃至青少年階段成長,是必不可少首寫內容。

這方面,《清史稿》所有傳記記敍簡,很多傳記寫明籍貫,不著出生年,敍事中多半有年無月,年月不書。

人物來歷不明,於展開深入研究。

 現《清史稿》“尚可喜傳”中有關其身世記述,引徵如下: 尚可喜,遼東人。

父學禮,明東江遊擊,戰歿樓子山。

明莊烈帝崇禎三年,擢副總兵黃龍東江總兵官,駐皮島,可喜隸部下。

 有關尚可喜身世,短短幾句話,含糊不清,。

詳解尚可喜身世,不妨與《尚氏宗譜》(以下簡稱《宗譜》)記述: 王(尚可喜)先世山西洪洞人。

高祖諱生,遷真定府衡水縣(今河北衡水),生二子:長繼芳無嗣;次即曾祖諱繼官,生二子:學書,居衡水;次即祖諱學禮。

三世王(尚可喜)貴,贈平南王。

 ,曾祖攜學禮公過遼東,因家海州(今遼寧海城),遼東人。

生兄弟五人,王其四。

王生而權奇驍果,識量,成童,善弓馬,結納豪傑,年十八贈王(即父學禮)居河西,王妣太夫人及家屬居河東。

[19] 兩種記述,不僅詳略分明,是內容。

《清史稿》對尚可喜身世不予敍述,無生年,無字號,“遼東人”,無明確地點。

《宗譜》詳述其家庭變遷,確認其先世起自山西洪洞,遷河北衡水,後定居遼東海州;其《始祖及世系圖》明確記載尚可喜生於明萬曆三十二年(1604)八月初一日,排行第四,字元吉,號震陽。

[20]其《先王實績》不書可喜生年,《元功垂範》不書,可喜在世時修譜、著書,避諱,故不書生年。

 可喜幼年生活,見於《清史稿》、《八旗通志》(初集)官書記載。

《宗譜》説:“王生而權奇驍果,識量,成童,善弓馬,結納豪傑”,18歲時其父住遼西。

如果説,開頭兩句溢美詞,那麼,後一段話是描述了可喜18歲以前生活。

此段記述當取自於《宗譜》而成書《元功垂範》:“王生而權奇驍果,有識量,成童,善弓馬,結納豪傑,見稱。

” 户部尚書梁清標可喜作《墓誌銘》,寫下了相似話:“王幼而權奇驍果,識量過人,善騎射,見稱。

然而,過了4年時間,他人生發生翻天覆地鉅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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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可喜

 以上各書記載,《清史稿》記事缺漏多,註可喜遼東人,無記,有關可喜從出生到18歲之前,實屬空白。

古人寫史,倡導“增事省文”,《清史稿》是“省文省事”,應該記載事省略,抹煞了可喜青少年一段歷史,因而可喜本身歷史變得、全面。

 可喜身世,有一個解決問題,這他如何加入明朝軍隊,開始他軍旅生涯。

投身行伍是尚可喜人生邁出的關鍵一步。

事實證明,這一步他未來前程產生了決定性影響。

《宗譜》《先王實績》及《元功垂範》此做了詳細的敍述,省文,這裏敍其梗概: 明天啓元年(後金天命六年,1621)春二月,可喜隨父學禮遼西居住,母親家人留在河東(遼河以東)。

三月,後金攻陷遼陽,其母、兄、嫂及弟、侄並婢僕散失。

可喜聞此訊,“幾不欲生”。

父攜可喜流落到松山,父子“相依命”。

是年,可喜虛齡18歲。

此時,後金向明朝進攻,攻佔開原、鐵嶺、瀋陽、遼陽、遼南地區70餘城,“傳檄而定”。

[22]努爾哈赤為首後金統治集團正謀劃遼西進軍。

這裏是風聲鶴唳,人心惶惶,關內逃難。

父學禮“故里丘墟”,生活下去,“仗劍謁王撫軍化貞”後,軍,受到器重,毛文龍“進居東江”。

父軍,可喜一人獨居松山。

,努爾哈赤發動廣寧役,明軍潰敗,遼西百萬民眾蜂擁入關。

可喜“思親切”,處兵荒馬亂之中,松山無法生活下去,即於天啓三年(1623)四月,直奔山海關,進關謀生。

而守關者他遼人,準入關,可喜返回。

遼西一派,百里之內見人煙。

可喜安身,轉而“循海濱,投水師,編於卒伍”。

可喜加入明水師,不過“為自存計”,説不上有什麼崇高目的。

自父軍後,音信無。

可喜留心打聽父親下落。

他得知毛文龍失守鎮江,退入皮島,即“間行赴”,終於見到了父親。

此時,父親是營遊擊,毛文龍“義兼兄弟”,毛文龍視可喜如子,“拔置左右,日益倚重”。

這説,可喜毛文龍收留,成為他部屬,父子同在毛軍中,參加後金軍事鬥爭。

[23] 可喜這段歷史,是他人生一個決定性開端。

,於這段歷史,應該抓住重點,寫明可喜如何軍。

而《清史稿》尚可喜傳一個弊端是,完全忽視可喜軍一事,寫:“父學禮,明東江遊擊,戰歿樓子山。

”接續上段話後,寫:“明莊烈帝崇禎三年,擢副總兵黃龍東江總兵官,駐皮島,可喜隸部下。

”是説,可喜入軍隊,即為黃龍部下,完全隱去了父子同在毛文龍軍中史事。

有一情節,《先王實績》中記載:父學禮戰死後,毛文龍其部屬交可喜掌管,此為可喜帶兵開始,實為子繼父業。

於可喜人生來説,其父這一結局他產生影響。

《清史稿》雖然關注並寫明其父學禮死,寫可喜繼承其事業,接領其部屬事實,換言之,其父死可喜未來發展沒有任何聯繫,那麼,該書寫學禮死沒有任何意義!顯而易見,《清史稿》作者之所以如此疏漏,實則是可喜一生歷史缺乏深入研究,搞不清此一事彼一事聯繫及影響。

 順便指出,上引《清史稿》尚可喜傳所寫“遼東人,父學禮,明東江遊擊,戰歿樓子山”一段話,與清初國史館做尚可喜傳完全相同,一字不差。
尚可喜

顯然,前者抄後者。

同時證明,國史館做尚可喜傳時,有關尚可喜身世歷史並沒有參考《尚氏宗譜》與《元功垂範》兩書,以致記述史實歧見,且不知其史事來源。

 以上辨尚可喜身世,所見有關傳記,或簡略,或含混不清,或記載失誤,或乾脆不書,諸種,《清史稿》。

關於尚可喜出生到軍前這一段歷史記述,《尚氏宗譜》具權威性。

 尚可喜歸附後金,是他人生一個關鍵轉折點。

此,今人評價一,有人直斥他“漢奸”。

 尚可喜為何歸附後金?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脱離了為之奮鬥了10餘年明朝,而投向後金?明清之際,即清入關前,明朝中大批將吏,以及千百計、萬計、十數萬計士卒,乃至知識分子,投入政權。

他們歸入政權原因各不相同,分析他們歸降政權原因,有助於認清問題本質,對尚可喜本人做出實事求是評價。

 現在,讓我們來看看《清史稿》如何記述可喜歸後金史實。

這段文字,但為保持引文敍述完整性,有全文引述: 皮島兵,(黃)龍不能制,可喜率兵斬亂者,事乃定。

後二年(崇禎五年),孔有德叛明,陷登州,旅順副陳有時、廣鹿島副毛承祿之。

龍遣可喜及金聲桓撫定諸島。

……旋以可喜廣鹿島副。

明年秋七月,有德我師攻旅順,龍兵敗自殺,部將義戰死,蓋可喜兄弟行。

明以沈世奎代龍總兵,部校王庭瑞、袁安邦等構可喜,誣以罪。

世奎檄可喜詣皮島,可喜詗得其情,廣鹿島。

 天聰七年(1633)十月,(可喜)遣部校盧可用,金玉奎謁上(皇太極)乞降。

上報使,賜貂皮。

……八年正月,可喜舉兵略定長山、石城二島,行且……二月,命貝勒多爾袞、薩哈廉迓。

三月,可喜海州,上(皇太極)降敕慰勞。

[24] 2004年,遼寧省海城市召開了一場名為“紀念清朝平南親王尚可喜誕辰400週年”學術研討會暨公祭大會,來中國社科院、遼寧省社科院及國內知名大學清史專家學者60多人參加。

這場研討會上,專家們以言之鑿鑿口吻聲稱“尚可喜作為開國元勳,順應歷史潮流,維護了祖國統一和民族,分裂,毫無疑問是中華民族民族英雄。

”此論一出,歷史學界譁。

但凡熟悉歷史、有良知人知道,一部清朝崛起、征服中原歷史,充斥着漢族人肉體消滅和文化摧殘。

此期間,一大批漢族文臣或領扮演着角色,他們同族絲亞於外族同僚,可以説是有過而無不及,其中“佼佼者”包括尚可喜。

從一系列歷史鐵證中可知,尚可喜非但不是什麼民族英雄,反而是不折不扣民族罪人。

今天,我們來揭穿他真面目。

尚可喜,字元吉,號震陽,生於明朝萬曆三十二年(1604年),祖籍山西洪洞,家世農。

曾祖父尚生那一輩,尚家舉家前往北直隸衡水謀生,等到祖父尚繼官家後遷遼東海州。

尚可喜生逢亂世,18歲時趕上後金入侵遼瀋戰事,一度其父尚學禮逃往遼西松山避難。

於後金肆虐遼東,尚學禮父子無家可歸,索性加入明朝軍隊,同在左都督、平遼總兵官毛文龍麾下效力。

尚可喜運氣,入伍沒多久得到毛文龍賞識,並他收為養孫。

等到尚學禮戰死沙場後,毛文龍下,尚可喜開始統領亡父部眾,由此提拔領。

等到毛文龍薊遼督師袁崇煥擅殺後(1629年),尚可喜轉隸東江總兵黃龍麾下,收復旅順,提拔副,駐守廣鹿島。

然而,過了4年時間,他人生發生翻天覆地鉅變。

延伸閱讀…

尚可喜(清朝將領)

平南王尚可喜若干史事考

崇禎六年(1633年)七月,後金攻陷旅順,守黃龍兵敗自殺,而尚可喜留在當地妻妾、家眷、侍婢數百口無法逃脱,全部投水而死。

黃龍兵敗自殺後,沈世魁接任東江總兵,一上台想除掉他關係和尚可喜(注:尚可喜曾鎮壓皮島兵變,使沈世魁失去權力)。

這種情況下,尚可喜竟置國恥家仇於不顧,次年二月攜麾下諸、轄下五島軍資器械渡海投降後金。

尚可喜驍勇善戰,讓後金吃盡苦頭,如今率眾來降,引發轟動效應。

皇太極得知消息後,親自出盛京三十里相迎,並進封他總兵官,與上年明朝叛將孔有德、耿仲明歸降時享受待遇。

這次見面會上,皇太極吹捧尚可喜“達變通權”、“知明運之傾危,識時勢向背”,並賞賜無數珍寶,同時發還先前俘虜、且能找到尚可喜家族成員共計27人。

尚可喜感激於皇太極“知遇之恩”,此後一條心後金(清)賣命,攻取明朝關外軍事要塞、討伐朝鮮戰事中“汗馬功勞”。

獎賞尚可喜功勞,皇太改國號同年(1636年),下令冊封尚可喜智順王,並海州賜予他封地。

與此同時,皇太還冊封孔有德恭順王、耿仲明懷順王,此即清朝初年“三順王”。

崇禎十七年(1644年),“三順王”隨攝政王多爾袞擊潰李自成於山海關下,攻取北京。

此後,尚可喜、吳三桂人隨英親王阿濟格沿長城南下,佔領李自成之侄李錦所據延安,後出武關進兵湖廣、江西,追擊李自成餘部。

李自成九宮山殺後,尚可喜班師回京,奉命回駐海州。

於追擊、消滅李自成有大功,尚可喜晉封平南王,時順治六年(1649年)。

回駐海州沒多久,尚可喜奉命與靖南王耿仲明(私藏逃犯清廷詰問,途中自殺,其王爵、部眾長子耿繼茂繼承)一起攻略湖南、兩廣,消滅南明永歷政權。

南方作戰期間,尚可喜既為了向主子表忠心,威懾、恐嚇漢族軍民,製造了一系列慘絕人寰屠城案。

其中,“庚寅劫”和“潮南屠殺”,令人髮指。

順治七年(1650年)二月,尚可喜、耿繼茂率領清軍包圍廣州,勸降南明兩廣總督杜永和失敗後,決定攻城。

於廣州軍民殊死抵抗,尚可喜、耿繼茂看來本應1個月時間裏結束攻城戰,持續了10個月結束,並且造成清軍大量死傷。

正因如此,廣州淪陷後,尚可喜、耿繼茂刻骨仇恨全部發泄無辜民眾身上,指揮士兵進行屠城,史稱“庚寅劫”。

關於廣州死難者人數,作為正史《清史稿》只是地提到:“繼茂可喜攻下廣州,怒其民力守,盡殲其丁壯。

”廣州市地方誌編纂委員會編寫《廣州市志-宗教志》明確提到,這場浩劫當中,共有70萬漢族軍民遇(“清順治七年,清軍攻廣州,死70萬人,東郊烏龍岡,修和尚僱人收拾屍骸,聚而殮,埋其餘燼,合葬立碑”),整個廣州城無異於一座人間地獄。

尚可喜人暴行繼續。

廣州屠城3年後(1653年),尚可喜、耿繼茂率領清軍攻陷潮州和南雄,當地抵抗漢族軍民舉起屠刀。

清朝乾隆年間編纂《潮州府志》記載,這場屠殺當中,清兵“縱兵屠掠,遺骸十餘萬”、“郡城破,橫屍遍野,義士鍾萬成收遺骸十餘萬,作普同塔於葫蘆山。

”如此場景,可謂慘絕人寰!攻取廣州同一年,尚可喜藩屏廣東,駐守雲南吳三桂、掌控福建耿繼茂並稱“三藩”,其權勢和名望達到人生巔峯。

而論,尚可喜鎮守廣東26年間確實政績顯著,如積極維持社會秩序、禮樂文教、安撫遺民、發展農業、捐資廣建佛寺容納明末出家學者,。

然而,尚可喜作為一個屠戮同胞劊子手形象,無論如何不能,應該“洗白”。

尚可喜(1604年8月25日—1676年12月4日),字元吉,號震陽,明朝東江軍領,後投降後金(清),為清初五位漢王之一。

祖籍山西平陽府洪洞縣,後遷北直隸真定府衡水縣,萬曆四年(1576年)其祖父尚繼官舉家遷往遼東都司海州衞(今遼寧海城)。

生於萬曆三十二年(1604年),隨父尚學禮加入東江軍,積功副總兵。

崇禎七年(1634年)投奔後金,授總兵職,崇禎九年(1636年)受封智順王,順治六年(1649年)封平南王,康熙十四年(1675年)晉封平南親王,康熙十五年(1676年)去世,諡敬。

其父尚學禮,生於明萬曆二年(1574年),年幼時隨父尚繼官遷居遼東海州衞[2]。

遼陽陷落後,家人罹難。

投奔遼東巡撫王化貞,授千總職,追毛文龍深入敵後[3],襲擊鎮江,取得“鎮江大捷”。

毛文龍開鎮東江後,尚學禮多次跟隨毛文龍作戰,積功都司。

天啓四年三月二十四日(1624年5月11日),尚學禮旋城(今遼寧省莊河市境內)巡邏時,遭遇後金軍,力戰殉國[4]。

尚可喜兄進,生於萬曆二十三年(1596年),遼東名,崇禎六年(1633年)陣亡於後金作戰中。

尚可喜學問,但便弓馬,有智勇,暢曉軍事。

軍後,效命於東江總兵毛文龍帳下。

官廣鹿島副。

及至1629年袁崇煥斬毛文龍,皮島總兵沈世奎接任,排擠原毛文龍舊部。

崇禎七年(1634年),沈世奎誑尚可喜皮島,意圖誣以罪名,加以謀害。

此事為尚可喜部下許爾顯人偵知,尚可喜有去意。

於是,遣許爾顯、班志富諸部下前往瀋陽,後金接洽。

皇太極聞,興奮極,呼“天助我”,並賜尚可喜部名“天助兵”。

尚可喜攜麾下諸、轄下五島軍資器械航海歸降。

皇太極出城30裏相迎,賞賜珍寶無數,發還先前俘虜且能找到尚可喜家族成員共計27人(彼時後金所俘100餘人,尚可喜二位夫人亂中自盡)。

封總兵官。

崇禎九年、清崇德元年(1636年),皇太改國號清,加封孔有德恭順王、耿仲明懷順王、尚可喜智順王,是清初“三順王”。

並海州賜尚可喜為封地,家口舊部安置於此。

受到皇太禮遇。

松錦之戰中,攻松山、杏山地,戰功。

後隨多爾袞徵討朝鮮,迫使朝鮮國王李倧簽訂城下之盟。

崇禎十七年、清順治元年(1644年)隨清軍入關,隨豫親王多鐸南下,兵湖北鄂州(今武昌),後回師海州。

順治四年(1647年)清軍攻克廣東。

次年,南昌金聲桓、王得仁舉事反清,廣東提督李成棟廣州響應,三次北上進攻贛州。

順治六年(1649年)清軍收復南昌。

李成棟贛州信豐縣兵敗墜馬身亡,廣東李成棟留後南明總督杜永和鎮守。

尚可喜晉爵平南王,賜金印、金冊,與靖南王耿仲明攜家口舊部進軍廣東。

沿海州、山海關、天津、登州、武昌、嶽陽、南韶、肇慶,後直至廣州。

行至武昌,於部下違反軍法,靖南王耿仲明畏罪自裁,由其子耿繼茂接任,兩路大軍同歸平南王節制。

清順治七年春,平靖大軍抵達廣州城下,圍城長達10個月。

到1650年十月下旬,清軍各項準備工作就緒,尚可喜、耿繼茂下令全力進攻廣州,總兵得成、班志富、郭虎、高進庫攻克廣州西關。

十一月初,一日,清軍集中炮火轟擊西北角城垣。

第二天該處城牆轟塌三十丈,尚可喜、耿繼茂親臨前線督戰,指揮清軍闕口攻入城內。

巷戰中,明軍官兵殺六千多名,總兵範承恩擒。

杜永和見大勢去,“偽伯張月、李四、李五、水師偽總兵吳文獻、殷志榮俱水路逃去,小船隻千餘一時奔竄出海”。

清軍佔領廣州全城後,地進行屠殺、淫、搶劫,一位外國傳教士記載:“屠殺十一月二十四日進行到十二月五日。

他們不論男女老幼地殺死,他們説,説:殺!殺死這些反叛蠻子。

”中國史籍記載:順治七年尚可喜、耿繼茂“破廣州,屠戮甚,居民幾無噍類。

浮屠真修受紫衣賜,號紫衣僧者,募役購薪聚胔於東門外焚,骸燼成阜,行人於二三里外望如積雪。

因築大坎痤焉,表曰冢。

”番禺縣人王鳴雷寫了一篇聲淚俱下祭文,摘錄一段以見當日情狀:……甲申姓,七年討殛。

何辜生民,遭六。

血濺天街,螻蟻聚食。

飢鳥啄腸,飛上城北。

北風牛溲,堆積髑髏。

或如寶塔,或如山邱。

房朽,項門枯。

奪其妻,殺其夫;男多於女,野火。

羸老就戮,少者奴;多於少,野火轆轤。

五行,無智無愚,無貴無賤,同為一區。

……廣東文人鄺露這次屠城中遇。

[5]十一月攻陷廣州城,屠殺城中居民,後世稱“廣州屠殺”。

廣州城當時人口40萬,死難者五分之一[6],《廣州市志》記載“死70萬人”。

尚可喜耿繼茂二王同在廣州建立王府,放縱部屬地人民。

廣東左布政使胡章上疏彈劾二王,指控包括二王所部將士掠辱士紳婦女,結果二王受懲處,胡章反而指誣告而獲罪。

其後要知縣楊雍建內遷事中,上疏陳述廣東濫役、私税諸大害,謂:“一省不堪兩藩,請量移他省。

”[7]
1660年耿繼茂移鎮福建,尚可喜專鎮廣東。

尚可喜廣州王府故址今廣州市越秀區人民公園。

1655年首次上疏以“痰疾時作”請求歸遼東,順治皇帝“粵”挽留。

東南沿海打擊海盜,上書朝廷取消遷界禁海命令,獲得當地百姓支持。

尚可喜廣東私市私税,“每歲獲銀兩不下數百萬”,用以支付高昂軍費開支。

康熙十二年(1673年),尚可喜其長子尚之信和,上書朝廷請求歸遼東,次子尚之孝襲爵留守廣東。

尚之孝兄弟爭主動辭退,康熙帝順勢宣佈裁撤尚藩,間接引發三藩。

康熙十四年(1675年)正月,尚可喜進爵平南親王,次子尚之孝襲爵,並授平南將軍。

康熙十五年二月(1676年),尚之信發兵圍困其府邸,奪取廣東指揮權,響應吳三桂叛亂。

康熙十五年十月二十九日,平南親王尚可喜廣州薨逝,享年73歲。

康熙皇帝諡曰“敬”。

棺槨暫厝於廣州大佛寺,1681年歸葬海城鳳翔山,後遷葬海城市八里鎮大新村文安山。

康熙皇帝派遣親王於歸葬道路三次拜祭,撰寫御賜功德碑碑文,並置兩個四品佐領平南王守陵,民國十五年(1926年)廢。

其子尚之信“三藩”中觀望態度守衞廣東,保存實力。

1677年降後,襲爵平南王,加封太子太保。

1680年尚之信康熙賜死,年52歲。

1625年(明天啓五年)其父尚學禮偷襲後金成,戰歿於陣;
1634年(崇禎七年、後金天聰八年),率部航海棄投金,部隊封為“天助兵”,發還被俘人口,封總兵官;
1636年(清崇德元年),皇太改國號大清,改元崇德,加封“智順王”,移師海州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