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：「什麼要一起睡覺？」哥哥們：「這是哥哥愛你表現啊。
」小弟：「什麼要脱衣服？會……」哥哥們：「擔心，哥哥陪你光溜溜吧。
」關小佑，上有五個哥哥。
大哥關子謙外表，家事一把罩；二哥關子信，白領菁英。
三哥關允毅外內熱，是運動員；四哥關允維愛笑，是龐克風主唱，五哥關士棋體貼，是弟弟專屬玩伴。
每個哥哥給予關愛，他是全世界弟弟。
但隨著哥哥們多要求、過度親密接觸──從晚安吻、到貼身指導教育。
當關小佑於發現勁時，他是狼嘴上肉，可逃。
「不是我，雖説是親戚，但血緣上有我長輩。
説他們不是有保險金嗎？靠那幾百萬理賠夠他們生活了。
」冷漠對話完全不在意是否會事人聽見，像跪靈堂上幾個男孩自己沒有半點關係。
身為大哥關子謙聽著背後議論，了眼眶看著靈堂上遺照。
這是他一本一本相簿中，挑出符合爸媽平日個性相片。
相片上媽媽穿著氣燕尾服，牽著穿上白紗長裙爸爸手，兩人高舉象徵愛情玫瑰花束佇足夕陽西落沙灘，是爸媽當年結婚時，攝影師朋友幫他們拍下。
開朗女孩和男孩這張照片開始，開始屬於兩個人人生。
「從今天起，我他們支柱。
「大哥，爸爸媽媽是不是會再回來了？」七歲關允維拽著關子謙衣角，小小聲地問出他疑惑。
關子謙該不該一個學二年級弟弟説話，隔著兩個雙胞胎弟弟跪坐在另一邊二弟了答案。
「因為他們搭飛機出了狀況失速墜毀，飛機上所有人全部罹難。
」關允維歪著脖子，看著自己高出許多二哥，這兩個字他沒學過，懂是什麼意思。
和關允維是同卵雙胞胎，卻早了兩分鐘離開產道關允毅，歪著脖子看著二哥，不過他什麼沒問，只是安靜等待哥哥會給出一個他能理解答案。
排行第二，理智多於情感關子信，認真地雙胞胎解釋：「死了、不見了，無論我們怎麼想念老爸老媽，他們會再回到我們身邊，懂嗎？」「哭，哭。
」原本累到趴在大哥腿上睡覺，四歲男孩哭聲驚得睜開眼睛，看見四哥哭，努力撐起身體跌跌撞撞撲到關允維身上，抱著他，模仿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哄他姿勢，小手拍著哥哥背，安慰。
「哭哭，四哥哭。
」靈堂角落，褓母懷裡抱著一個八個月，剛學會地上爬小弟。
關小佑，是爸媽取名字。
八個月，失去疼愛他爸爸媽媽，一點印象沒有。
背後，聲音持續，並且禮貌地加大討論聲音，彷彿他們六個兄弟這裡。
關子握拳頭，想起身請所謂親戚長輩們放低音量，讓年幼弟弟們聽到這些讓人心寒話。
擺放祭品和香爐供桌被一隻腿場踹翻，原本放在桌上紙錢、鮮花素果、香爐和裡面香灰，翻倒剛才閒言碎語幾位長輩身上。
「，沒家教。
」滿身狼狽長輩們拍去身上香灰和紙錢，站了起來對著一臉鄙夷關子信怒罵。
「滾。
」冷冷的聲音，滿二十歲關子信嘴裡吐出。
「啊，長輩無禮，看老子怎麼教訓……啊……」前一秒氣焰男性，下一秒整個人靈堂門口飛出，狼狽地摔趴在柏油路上。
目光門口移向另一名姨字輩女性身上，剛才還説有保證金可以過活，忙著撇清關係中年婦人，渾身發抖地看著關子信。
「啊娘威……」婦人嚇得轉身衝出靈堂，小心男性長輩屁股和手背上各踩了一腳。
「我們有事，……走了……」「是啊，我突然有事情。
」「既然奠儀了，請你們節哀。
」「節哀節哀，保重保重。
」後只剩照顧小弟的褓母留在靈堂，雖然捨不得父母驟逝六兄弟，可她個外人多説什麼，而且……「我和關太太合約到前天，如果需要有人幫忙照顧子佑，阿姨願意幫忙，只是……」「方阿姨，我可能沒辦法繼續請妳照顧子佑了，因為……」頓失經濟支柱，父母留在銀行裡錢和保險公司理賠金，現在看來雖是一筆數目，但考慮到未來弟弟們學費和六個人日常生活開支，無力另外支出一筆費用繼續聘僱方阿姨照顧小弟。
「阿姨明白，但如果臨時需要熟人幫忙個一兩天，客氣直接打電話來，阿姨不算你們錢。
」「謝謝方阿姨。
」關子謙感動地了眼眶，從保姆手中接過睡得香甜關小佑。
「只是，你們後該怎麼辦？」關家大哥抱著不滿一歲小弟，親了親寶寶臉頰，堅強地説。
「從今天起，我他們支柱。
」第一章 大家，我叫關小佑Ｄ校國中部一年七班女老師，拿著麥克風介紹完自己後，講台下座號順序坐在位置上四十位學生，説。
「現在請同學們座號順序上台做自我介紹，記得介紹自己前説自己是幾號？叫什麼名字？同學們聽明白了嗎？」講台下，彼此陌生男生和女生雖然回答老師問題，卻露出眼神，你看著我、我看著你……他們眼裡，講台像手機遊戲裡會施展高等魔法BOSS級獸，舉著手上武器攻擊每一個膽敢站它身上説話傢伙。
「來，一號，莊益文同學。
」被叫到號碼男生戰戰兢兢退開自己椅子，三十九對崇拜目光中站上名講台怪獸，搓著冒汗掌心，然後老師手中接過麥克風，抖著聲音説。
「、大家，我是莊……莊益文……」女老師幫忙扶正男同學手中歪到一邊麥克風，微笑提醒：「聲音一點，忘了要説自己是幾號。
」「…………」男孩兩隻手抓著麥克風，讓它任何方向倒下，吸了口氣後，努力音量對著麥克風吼：「大家，我是一號莊益文。
」嗚，爸爸，媽媽，我打贏獸了。
講台下，三十九對崇拜目光閃閃。
「咳咳，益文同學，你可以介紹家裡有哪些成員？喜歡什麼？喜歡什麼？後忘了謝謝大家。
」女老師咳嗽兩聲，男孩旁邊做出提示。
嗚嗚，爸爸我想回家。
嗚嗚嗚，媽媽我想尿尿。
一號同學臉色發青，當場哭哭。
本日第一回合：講台BOSS級獸vs一號同學莊益文，講台勝。
女老師地摟著哭泣男同學，他送下講台，説：「呃，吧！益文同學你先回去。
接下來，二號，林盛培同學。
」噹噹噹，第二回合挑戰，開始。
座號排在二十三號關小佑，看著前面二十二位同學挑戰上台自我介紹，心裡反覆練習哥哥們開學前幫他準備台詞，然後深呼吸，小聲地自己給自己打氣。
「不怕，關小佑你可以，哥哥們幫你練習過多次了，肯定問題。
」專注自己打氣男孩，發現教室靠花圃處窗台上，有三顆腦袋鬼鬼祟祟地貼玻璃上，專注看著教室裡發生一切。
「二十三號，關小佑同學。
」關小佑踏著腳步，一步一步從座位走上講台，照著哥哥們幫他做練習，老師鞠躬，然後台下同學們鞠躬。
「來，麥克風。
」女老師露出讚賞笑容，喜歡上這個有禮貌從容不迫學生。
關小佑接過老師手中麥克風，挺起胸膛自信地對著講台下同學們，開始他自我介紹。
「老師，各位同學大家，我叫關小佑，關門關、大小小、人字加上一個左右佑……」「小佑真棒。
啊，抱歉抱……」窗外，某人情緒激動腳下，腦袋左一，撞到另一個人胸口，道歉道了一半後張嘴驚呼。
肋骨撞到關允維，原本客氣口氣發現撞到自己人是自家五弟後，瞬間噴出髒字。
站左邊，和關允維樣貌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老三關允毅，地抬起腿，另外兩個人屁股上各踹一腳。
受害者終於能順利呼吸，説聲謝謝，看見頭頂上罩上一片陰影，然後……嚶嚶嚶，忘了三哥才是角色。
延伸閱讀…
雖説園和小學部他看過，但今天可是小佑升上國中第一次自我介紹，錯過他會嘔死。
「明明是你妨礙我，唔唔唔唔唔──」教室內，關小佑自我介紹進行。
「我爸爸媽媽雖然我出生過世了，但是我有五個疼我哥哥。
大哥很漂亮，做菜好吃；二哥雖然看起來但只要家人有什麼問題找他，二哥能解決；三哥射箭，是國家代表隊成員；四哥雖然吵，穿衣服品味，但是會作曲，唱歌聽；五哥是我玩伴，他們是我家人。
至於我興趣，我喜歡大哥一起烹飪、二哥聊天、三哥一起寫功課、聽四哥做音樂，和五哥打電動。
喜歡豬排飯，討厭大蒜；喜歡草莓、葡萄和西瓜，討厭葡萄柚和榴槤；喜歡數學，討厭英文。
開心大家成為同學，希望能和大家成為朋友。
二十三號關小佑自我介紹結束，謝謝大家。
」窗外，關允維嘴。
「嘖，什麼叫穿衣品味很啊？恁爸擬草稿是誰我改了？恁爸寫版本明明是『四哥帥氣聰明，樂趣是看弟弟們裸體』。
」把手伸進打開窗户，用手機錄下小弟登台畫面關允毅，縮回手撥了通電話，接起電話人説：「大哥，我小佑自我介紹傳到羣組了。
」『感謝，大哥愛你。
』啾啾啾，熱情親吻聲手機傳來。
關允毅耳朵一，回應：「我……喜歡大哥……」關允維摀著關士棋嘴巴，衝著雙胞胎哥哥賊笑：「要是給二哥知道大哥飛吻你，你死定了。
」關允毅威脅看著和自己五官相似人，指尖脖子處一劃，冷笑：「告密者，死！」關允維發抖搖頭，表示會告密。
關士棋發抖搖頭，表示自己保證告密。
「，你們。
」關允毅摸摸允維，摸摸士棋，滿意收起手機準備翻牆回大學部繼續下午課。
關允維一手搭上雙胞胎哥哥肩膀，説：「喂，載我一程。
」「你們打工？」關士棋訝異指著關允維，説：「二哥不是禁止我們打……唔啊……四哥，……」兩手捏弟弟左右臉頰，然後兩邊拉，關允維笑著説：「告密者死！」雖然口氣，但威嚇度亞於關允毅。
「不只我有打工，允毅打工，我們得差不多，一個負責上課一個負責賺錢，不然你以為你國中畢業旅行零用錢是怎麼來？還我們説葛格了？」拉臉頰、拉臉頰，關允維繼續拉著五弟臉頰。
識時務者俊傑，關士棋變形嘴巴説出方想聽話。
關允維鬆手，閉眼仰起腦袋做出暈厥模樣，罵：「可惡，可愛了。
」然後，低頭對準關士棋嘴巴用力吻上。
強吻受害者用力掙扎，朝三哥扔出求救眼神。
一分鐘後，關允毅動手拉開快弟弟吻到缺氧傢伙。
「夠了，放開。
」「嘖。
」舔嘴，吻弟狂魔意猶未盡地盯著關士棋紅通通嘴唇。
受害者終於能順利呼吸，説聲謝謝，看見頭頂上罩上一片陰影，然後……嚶嚶嚶，忘了三哥才是角色。
延伸閱讀…
兩分鐘後，吻到腿跌坐在花圃關士棋，看著三哥四哥得意離開背影，拖著發抖雙腿費了力氣於翻牆離開小弟讀國中。
「大哥，我回來了。
」五樓公寓是棟屋齡十多年建築，一家人搬過來時候是落成新屋，不知不覺間原本嶄新時間痕跡取代。
連接各樓層階梯，褐色木質扶手五兄弟長大，像時候那樣會趴在上面它溜滑梯，曲曲折折五樓滑到一樓後，原本五個人衣服褲子天天摩擦，亮得像是打蠟車子樓梯扶手，回到它最初霧濛濛模樣。
樓梯間牆壁依舊維持著白色，因為管委會每隔兩年聘請專人住户粉刷以外，因為四號五樓關家臭小子們，老爸老媽罵了一頓拎著脖子捱家捱户跟鄰居們登門道歉後，牆壁上黑手印、黑腳印、球鞋印、五顏六色塗鴉，於這棟公寓樓梯間消失。
至於當年只有幾個月，來不及參與哥哥們「偉業」關小佑，只能聽著哥哥們轉述，羨慕眼神想像自己加入了那段時光。
「哇，筍子湯。
」廚房飄來香味，讓大門關上蹲關解鞋帶人，精準猜到今晚菜單。
關小佑球鞋放進自己鞋櫃，脱掉襪子踩著玄關木質地板，去廚房找大哥，客廳沙發上彈跳起來，衝到面前擋住去路某人抱住。
連鼻子壓歪貼方制服襯衫關小佑，扭著頭想五哥熊抱中掙脱。
「喔，小佑味道、小佑温度、小佑嫩嫩的身體，十二個時抱到我可愛弟弟，來，讓哥親一口。
」「親一口，親一口嘛，拜託……」「嗚，拜託嘛，拜託拜託。
」「小佑，來幫大哥切菜。
」「大哥叫我了，走開啦！」關小佑掙脱熊抱走向廚房，懶得理會縮去角落抱膝蓋蹲地畫圈圈關士棋。
開放式廚房看得見正在大哥，長的頭髮沙魚夾盤腦後，原本應該氣打扮，因為大哥中性美而像是雜誌上賞心兒。
關子謙轉頭看著愣愣關小佑，正在洗菜而濕答答手圍裙上抹了抹，然後摸摸小弟腦袋微笑。
「如果我三哥四哥五哥是爸爸媽媽孩子，會會大哥像一點？」他知道自己是爸媽領養回來孩子，這點哥哥們沒有隱瞞他。
像他知道大哥是媽媽前段婚姻孩子、二哥是爸爸前段婚姻孩子，只有三哥、四哥和五哥，才跟爸爸媽媽有血緣關係。
「啊，我不是過，只是問問，因為……」雖然知道哥哥們愛他，但總覺得自己這個家以及哥哥們，少了點能讓他安心「聯繫」。
聲音玄關傳來，不用看臉知道回來人是誰。
「唉唷，叛逆期嗎？過來四哥今晚鑽你牀陪你睡覺！」本來還縮角落搞關士棋衝去玄關，抓起四哥樂器準備往位頂樓加蓋房間奔。
開玩笑，他不要睡相，晚上會拳打腳踢踹他下牀，早上會變身吻弟色魔傢伙睡同一張牀上。
誰知道來不及離開，關允毅掛左肩裝著弓箭背袋，跟著套上他脖子。
「三哥房間旁邊，什麼要我……」突然逼近到只有十公分距離氣臉龐，小混混會害怕氣場反問。
關士棋用力搖頭，臉頰甩得發出奇怪聲音：「嗚嚕嚕嚕，沒意見沒意見，米意見沒有。
」發出委屈聲音人，認命看著哥哥們箭袋弓袋和裝樂器箱子掛到他脖子上。
「佑佑，來親親。
」瀰漫食物香味廚房瞬間充滿親親和笑聲，早安和回家時用親吻打招呼，最初只是爸媽互動，後來成為全家習慣，即使爸爸和媽媽，保持習慣。
關子謙摸摸自己高出半個額頭雙胞胎弟弟們，説：「你們高了，過幾年説我變成小佑以外那個。
」閃避四哥舔耳攻擊，躲大哥背後關小佑探出腦袋抗議。
「如果小佑得他們，大哥不能像這樣抱你了。
」關子謙轉身抱住關小佑，下巴抵在弟弟頭頂磨蹭，笑著説：「聽説下巴抵頭頂上能阻止生長速度，知道是不是。
」關允維張開手臂同時抱住大哥和小弟，跟著下巴抵在小佑頭上。
「可惡，滾開啦！」關小佑扭著身體，想哥哥們壓制狀態下掙脱，關允毅外圈抱著三個人，心地唸起咒語。
「阻止小佑，阻止小佑。
」哥哥們包圍完全無法逃出關小佑，對著關允毅大叫。
脖子上掛滿重物，苦著臉走進客廳關士棋看見這幕，指著抱成一團四個人抗議。
關允毅掃了關士棋一眼，命令。
關允維腿一踢，直接準備撲過來弟弟踹開。
「我好像聽見我手機在響，士棋你幫我拿來嗎？」只有關子謙語氣地張開手臂準備抱抱三個人接連否決，委屈嘴關士棋提出請求。
關士棋委屈歸委屈，還是大哥放在客廳桌上手機送了過去、三哥箭袋和弓袋放到他房間，後四哥貝斯送到加蓋頂樓，全家那個房間。
「加班嗎？，我會他們説……」關子謙側頭臉和肩膀夾著通話中手機，示意另外兩人鬆手，説。
「允毅，幫我看著火，湯滾了瓦斯關掉。
」鬆開抵關小佑頭頂下巴，手理了理小弟弄亂頭髮，握著手機説話，客廳和廚房間走道末端走去，然後關上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