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獨秀(1879年10月9日—1942年5月27日),字仲甫,號庵,1914年始用筆名[3],安徽省安慶府懷寧縣人,中國現代思想家、政治家、革命家。
1915年,他創辦了《青年》雜志,是新文化運動主要開創人和領袖之一。
1920年起,他是中國共產黨主要創始人之一及初期領袖,但於1927年中國國民黨清黨,中共遭到打擊,共產國際認為負領導責任而辭職[4],1929年中東路事件中反當時中共提出“武裝保衞蘇聯”口號,並以托洛茨基主義立場批評中共,中共開除黨籍[5][6]。
後成中國托洛茨基主義早期領袖之一,對斯大林主義進行了批判,1931年建立中國共產黨左派派。
1932年國民黨政府判處“文字叛國宣傳”罪。
1937年因抗日戰爭爆發提前出獄,後脱離託派組織[7],並開始反思蘇聯模式缺陷,進一步批判斯大林極權主義[8],1942年四川江津去世。
陳獨秀一生歷複雜,他評價複雜,而且隨時間變化。
關於新文化運動,他自稱“蔡先生、適和我,乃是當時思想言論上負主要責任人”[9],毛澤東稱他是“五四運動時期總司令”[10]。
關於政治,1945年中國共產黨雖説評價他“做了啟蒙運動工作,創造了黨”,但“1927年,陳獨秀代表右傾思想,發展投降主義路線,黨領導機關中佔了統治地位,…以至於…這次革命終於失敗了”[10][11],近年來有學者認為陳獨秀應為中共所謂“機會主義”問題負責[12]。
1932年國民黨政府判處他犯了“文字叛國宣傳”罪。
1940年代,胡適稱他“終身派”,“從經驗中悟得近代民主政治基本內容”[13][14]。
陳獨秀字仲甫,家譜名慶同,科舉名乾生,留學日本時名己,辦《安徽話報》時名三愛,辛亥革命後始名陳獨秀,辦《每週評論》時名隻眼,號庵,其他別名、筆名有40幾個[15]。
清光緒五年八月廿四(1879年10月9日),陳獨秀出生於當年安徽省省會安慶府城內(屬於懷寧縣),家譜名慶同。
2歲時,他父親陳衍中因疫情蔓延而病卒於蘇州懷寧會館,後祖父陳章旭以及兄陳慶元撫養成人,家中學習《四書》、《五經》。
光緒二十二年(1896年),17歲陳獨秀通過院試成秀才,科舉名乾生,但次年赴南京江南貢院參加鄉試落榜,未能考中舉人。
光緒二十三年(1897年),考入杭州求是書院[16],學習法文和造船。
同年接受家族包辦婚姻,高曉嵐完婚後,前往南京參加鄉試,沒考上。
光緒二十四年(1898年),陳獨秀前往東北嗣父陳昔凡住處。
光緒二十五年(1899年)年底,義和團山東起事,於是陳獨秀回到安慶。
批評時政,旨”[20],這當作《青年》宗旨。


光緒二十八年(1902年3月),回國,組織青年勵志社。
9月,陳獨秀赴日,讀東京成城學校陸軍科,陳獨秀日本受到西方社會主義思想影響。
光緒二十九年(1903年3月31日)晚上,陳獨秀、張繼、鄒容3人強行剪去湖北陸軍學生監督姚昱辮子,姚向清政府駐日本公使蔡鈞控告,蔡照會日本外務部。
於是,陳、張、鄒因此日本政府強行遣送回國[17]。
陳獨秀回到安慶後,1903年5月17日藏書樓組織抗議清廷與沙俄準備簽訂條約集會,發表拒俄演説抨擊時政。
王國楨、潘縉華、潘旋華、葛光廷人會演説,抗議沙俄侵佔東北。
時有安徽高等學堂、武備學堂300餘人出席大會,會上決定成立安徽愛國會,創辦《愛國新報》[18]。
陳獨秀人活動引起當局,兩校學生令退學,清廷並下令通緝。
兩江總督端方電飭安徽統領韓大武稱︰「皖省之『勵志學社』東京拒俄義勇隊互通聲息,名為抗俄,實為排滿,且佈黨羽,希圖,春台、陳仲甫緝獲。
”[19]。
韓大武文案吳汝澄是陳獨秀朋友,得到端方電令後,消息透露陳獨秀。
陳人得到消息後逃往上海。
上海後,和章士釗、謝曉石、張繼人出版《國民日日報》,社址設新閘新馬路梅初裏。
同年12月1日,上海地方政府禁止出售國民日日報。
此後,他回到安慶。
1904年3月31日,陳獨秀和房秩五、吳守一創辦白話文《安徽話報》,“讓安徽人通達時事,見識”。
他擔任所有編輯和發行工作。
報紙不到半年時間內發行量1000份增加到3000份,成為受歡迎白話文報紙之一。
這份報紙1904年到1905年出刊23期,每期有40頁,15000字。
第16版後,該報增加了16個話題,包括軍事、中國哲學、衞生學、天文學。
這些增加話題是他自己所寫,他使用三愛這個筆名,發表了50篇文章。
1905年2月,將安徽旅湘公學遷到蕪湖,改名安徽公學。
8月,結束了《安徽話報》工作,投入辦學工作。
夏,走訪各縣串革命黨人,蕪湖發起成立反清組織“嶽王會”並任總會會長。
秋,執教蕪湖皖江中學。
1906年4月,創辦徽州初級示範學堂。
1907年春,兩江總督端方發出通緝令,陳獨秀第三次留學日本,入東京正則英語學校學習,後入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國西歐文化。
1909年9、10月間,陳獨秀早稻田大學肄業回國,杭州浙江陸軍小學任國文史地教習。
1911年,辛亥革命爆發,陳獨秀應安徽軍政府都督孫毓筠邀請,回鄉任安徽都督府秘書長和安徽高等學堂教務主任。
1913年,陳獨秀追隨柏文蔚參加反袁世凱“二次革命”,蕪湖一度遭龔振鵬逮捕,後獲釋。
1914年春,反袁運動失敗後,陳獨秀赴日本,協助章士釗辦《甲寅》雜誌,擔任助編。
第一次使用筆名“”發表文章《愛國心自覺心》一文,開宗明義提出“人民建設國家?其目的保障權利,共謀,斯成立國家精神。
”文中指出,要有愛國心要有覺心,“國家甚於無國家”,如果是一個人民其中沒有權利,無可言國家,“瓜分之局,可逃,亡國奴,何事”,引起輿論譁然,人指責其愛國。
1915年夏,陳獨秀回到上海,住法租界嵩山路吉誼裏21號。
9月15日創辦月刊青年雜誌,副題法文La Jeunesse,自任總編輯和主要撰稿人,羣益書社發行,次年更名為《青年》。
統稱《青年》。
這是新文化運動開始。
《青年雜誌》創刊號並無發刊詞,但“通信”欄目中,回答讀者來信中講:“改造青年思想,輔導青年修養,本誌天職。
批評時政,旨”[20],這當作《青年》宗旨。
同期陳獨秀發表《敬告青年》,宣揚六種青年該有精神,“一、自主而非奴隸;二、而非保守;三、進取而非退隱;四、世界而非鎖國;五、實利而非虛文;六、科學而非想像”[21],後來進一步提出“擁護那德莫克拉西(Democracy)和賽因斯(Science)兩位先生”[22],德先生(民主)賽先生(科學)成為新文化運動標志性口號。
1917年1月,蔡元培就任北京大學校長,聘任陳獨秀北京大學文科學長並教授文學。
陳獨秀和《青年》雜志在這裏如魚得水。
《青年》雜志編輯進一步擴大到錢玄同、劉半農、陶孟和、沈尹默、胡適、高一涵、魯迅、周作人、李大釗。
這期中國思想家、文學家們該刊物上發表文章。
《青年》雜誌和北京大學成為了新文化運動主要陣地。
《青年》雜志宗旨是文化,而不是政治,但陳獨秀對政治關注,1918年11月27日,陳獨秀和李大釗合辦政治性《每週評論》雜誌。
新文化運動包括很多方面,陳獨秀積極參與包括:提倡白話、孔教、提倡新型家庭倫理、介紹西方社會和政治理念、評論時事。
新文化運動得到很多支持,帶來很多批評,北大內部保守派成立“國故”社,外面批評者包括林紓、學衡派、研究係,政府施加壓力。
1919年3月1日,蔡元培北大召開學長及“教授會”主任會議,通過《文理科教務處組織法》,決定暑假後“文理合並,不設學長,而設教務長”。
這是蔡元培設想構思了半年以上一個改革。
一個目的是“融通文理兩科界限”,促進學科交流[23]。
另一個目的是學長任命制改教務長選舉制,各系“教授會”主任選舉產生,推動“合議制”民主治校,這蔡元培進入北大努力目標[24]。
文科學長陳獨秀和理科學長夏元瑮卸任學長,擔任教授一職,除非推選教務長。
這是蔡元培教育思想一個發展,得到兩位學長及教授會支持,但後來捲入很多無關爭議流言之中。
陳獨秀受到很多批評和爭議。
他興起新文化運動孔教、提倡白話,受到很多批評,有壓力排擠他和胡適人,包括來自政府壓力。
於陳獨秀個人,有一個謠言是關於他嫖娼事。
嫖娼當時社會見,蔡元培就任校長之前,北大有“探艷團”,蔡元培北大組織“進德會”,提倡戒賭戒嫖[25]。
儘管有這些壓力,蔡元培頂住這些壓力。
1919年3月8日,保守派林紓《公言報》發表致蔡元培書,批評北大反孔和提倡白話,《公言報》發社論支持,點名批評陳獨秀、胡適、錢玄同、劉半農、沈尹默。
蔡元培於21日回信,為思想辯護。
雖然批評文章沒有提到私德問題,蔡元培了幾句話此進行解釋,他説:“嫖、賭、娶妾事,本校進德會所戒,教員中間作側詩詞,納妾、狎妓韻事,賭為消遣者,茍其功課荒,並不誘學生而墮落,姑聽。
夫人難得,若求全責備,學校殆難成立。
且公私之間,自有天然界限”。
批評以外,流傳出陳獨秀人驅逐謠言,蔡元培人堅決闢謠。
林紓學生張厚載自1919年2月底,《神州日報》散佈消息,稱陳獨秀、胡適、陶孟和、劉半農四人因思想激進受政府幹涉,驅逐出校,陳獨秀逃至天津。
3月10日起,胡適、陳獨秀、蔡元培公開登報闢謠。
3月19日,蔡元培《神州日報》上澄清:“陳獨秀並無辭職之事。
…文理合並不設學長,而設一教務統轄教務,學長及教授主任會議定(陳學長場),評議會通過,定於暑假後實行。
…陳學長贊成不設學長議,校務進行起見”。
3月11日張厚載登報道歉,3月31日,張厚載開除出北大。
但做了這麼多澄清與抵制後,蔡元培確實部分地向壓力低頭了。
3月26日,蔡元培與沈尹默、湯爾和人開會。
此時有流言説陳秀嫖妓鬧出風波,因為爭風吃醋挖傷某妓下體泄憤[26]。
沈、湯二人是當年推薦陳獨秀人,但此時“力言其私德”,“如何可作師表”。
蔡元培提前實施改制。
4月8日,北大召開“教授會”主任會議,決議提前實施《文理科教務處組織法》,馬寅初選為教務長,文理學長陳獨秀、夏元瑮繼續聘教授。
8月20日,馬林召集西湖會議,施壓之下,陳獨秀和中共中央終於勉強表示服,加入國民黨。


延伸閱讀…
”[27]
此後,夏元瑮得到經費出國遊學,陳獨秀五四期間於6月12日散發傳單被捕,被捕後辭去教授職位[28],出獄後離開北京去上海。
這些是後來發展了。
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。
6月8日,陳獨秀《每週評論》“隨感錄”欄目發表短文《研究室監獄》:“世界文明發源地有二:一是科學研究室。
一是監獄。
我們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入監獄,出了監獄入研究室,這才是人生美的生活。
這兩處發生文明,才是文明,才是有生命有價值文明。
”6月11日,陳獨秀北京城南新世界遊藝場散發《北京市民宣言》時被捕。
他得到社會各界人士關注幫助,9月16日保釋出獄。
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後,李大釗開始研究馬克思主義,1919年5月《青年》雜誌出版馬克思主義專刊,但陳獨秀有寫文章。
1919年秋,陳獨秀出獄,1920年2月前往上海,住上海法租界環龍路漁陽裏2號。
期間,陳獨秀喜談社會主義戴季陶、張東蓀過往。
陳獨秀出獄後開始社會主義思想感興趣,後寫了《實行民治基礎》、《勞動者底覺悟》有社會主義思想文章,1920年5月《青年》出版勞動節專號,探討勞工問題。
1920年4月,共產國際遠東局成員、蘇俄外交人民委員部遠東事務全權代表維金斯基(吳廷康),帶領擔任翻譯俄籍華人楊明齋助手來華。
找到李大釗,然後李大釗介紹他們認識陳獨秀。
陳獨秀全面接觸到馬克思列寧主義,這是列寧版本馬克思主義。
陳獨秀迅速接受了馬列主義,維金斯基支持下開始組建共產主義組織。
8月,陳獨秀、李漢俊、李達、陳望道、俞秀松人建立上海共產主義小組,是中國共產黨前身。
8月22日,俞秀松、羅亦農人陳獨秀家中成立了社會主義青年團。
同時,陳獨秀發動、聯絡各地建黨工作,比如,1920年5月毛澤東來訪,此後陳獨秀指導下湖南建黨。
陳獨秀充分發揮他辦刊物特長,上海共產主義小組8月15日創辦《勞動界》週刊,11月7日創辦《共產黨》月刊。
陳獨秀胡適《青年》辦刊宗旨上發生分歧,陳獨秀掌管了編輯權,9月《青年》發表《談政治》,大張旗鼓地宣揚馬列主義,開闢《俄羅斯研究》專欄,此後《青年》成為廣為流傳共產黨理論宣傳刊物。
1920年,陳炯佔領廣州,孫中山率國民黨中央上海遷往廣州,12月,陳獨秀應邀前往廣州任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,李達做代理書記。
陳獨秀廣東省立女子師範學校、廣東女界聯合會發表演説,批評傳統道德,引發當地守人士發起驅陳運動。
[29]陳獨秀廣州廣州共產黨,排擠了其中無政府主義者。
1921年7月,中共一大上海召開,陳獨秀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工作正在關頭,沒有前去出席,而是派新婚陳公博廣州代表,派包惠僧代表他出席,帶去他信件和4點意見:“一曰培植黨員;二曰民權主義指導;三曰紀律;四曰進行征服羣眾政權問題。
會議上,陳獨秀缺席選為中央局書記。
後來,廣東教育工作困難多,黨工作需要他,辭去廣東教育委員會職位,9月回到上海。
10月4日,他和楊明齋、柯慶施、包惠僧以及妻子高君曼5人上海法租界巡捕房逮捕,被判罰100銀元。
陳後選為黨第二屆、第三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長,第四屆、第五屆中央委員會總書記。
1922年5月23日,陳獨秀廣州《廣東羣報》上發表文章《共產黨目前勞動運動中應取態度》,提出中國共產黨“勞動運動工作上,應該提攜,結成一個聯合戰線”[30]。
1922年7月16日23日,上海成都路召開中共二大。
大會選舉陳獨秀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長。
8月9日,陳獨秀被捕,罪名是家中藏有違禁書籍。
後判罰陳獨秀大洋400元。
新生中共各方面有賴於共產國際幫助。
1922年,共產國際指示中共加入中國國民黨,陳獨秀和中共中央願意兩黨合作,但反加入國民黨。
4月6日,陳獨秀維經斯基寫信,提出6條意見反馬林提議,如兩黨革命宗旨、革命、盟友。
8月20日,馬林召集西湖會議,施壓之下,陳獨秀和中共中央終於勉強表示服,加入國民黨。
延伸閱讀…
但要求國民黨做出一些改革,取消宣誓服孫中山程序,民主原則改組國民黨。
隨後陳獨秀中央部分黨員加入了國民黨。
並前往莫斯科參加於11月5日-12月5日召開共產國際四大。
1924年1月,國民黨改組,國共合作正式開始。
陳獨秀一度將中共中央遷往北京,但1923年二七罷工後,吳佩孚通緝陳獨秀、馬林,於是遷回上海。
遷廣州。
1923年6月12日,陳獨秀在那裏主持召開中共三大,並選為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長。
1923年9月,中共中央遷回上海。
1927年3月21日,國民黨北伐軍佔領龍華時,中共上海發動工人武裝暴動,陳獨秀北四川路橫浜橋南鄭超麟家裏,向前線指揮部周恩來、趙世炎發佈命令,攻打閘北天通庵車站、商務印書館俱樂部和北火車站,佔領了租界以外全上海。
陳獨秀一度想掌握進入上海東路軍第一軍第一師師長薛嶽,但是白崇禧薛嶽調走,換上劉峙,於是陳獨秀下令加強上海工人糾察隊,準備進行防禦戰(蔣介石到上海),陳獨秀發表《告世界工人階級書》和《告中國工人階級書》。
4月4日,陳獨秀國外回來汪衞發表《汪、陳聯合宣言》,並隨汪去武漢。
4月12日,工人糾察隊和蔣介石直接衝突,發生四一二政變,中共蔣介石分裂,但中共沒有退出國民黨,指望國民黨內左派及汪衞武漢政府合作。
陳獨秀是要共產黨退出國民黨,他幾年來多次提議退出,但共產國際否決,處於兩面境地。
陳獨秀於4月底中共五大選為總書記,但共產國際矛盾突出,大會基本共產國際掌控。
7月4日,中共江蘇省委書記,陳獨秀兒子陳延年,國民黨逮捕處死。
陳獨秀後無法忍受,提出辭職。
[31]
7月12日,鮑羅廷遵照斯大林指示,改組中共中央,張國燾、張太雷、李維漢、李立三、周恩來組成臨時中央局兼常委。
7月13日,中共中央發表宣言,堅持退出國民黨:“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決定撤回參加國民政府共產黨員。
…共產黨員決無理由可以退出國民黨,或者於拋棄國民黨合作政策”[32]。
7月15日,汪衞發動七一五事變分,共產黨動地國民黨分離。
8月7日,新來共產國際代表羅明那茲漢口主持八七會議,禁止陳獨秀參加,會議上公開批判陳獨秀國民黨妥協退讓,犯有“右傾機會主義”錯誤。
陳獨秀當時沒有辯解,兩年後《告全黨同志書》中稱機會主義問題源頭是共產國際和斯大林。
1991年蘇聯解體後大量文件解密,基本印證了陳獨秀的説法。
[33]
1928年6月7月,中國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蘇聯莫斯科召開,此前周恩來和王若飛親訪陳獨秀,帶來共產國際邀請陳獨秀出席六大口信,陳獨秀反問“中國問題什麼要到外國去討論?”拒絕出席。
1929年,從莫斯科回國一些中共黨員托洛茨基主義帶回中國。
1929年9月,與彭述之、尹寬人一起創建託派組織“無產者社”。
兩年前辭職後陳獨秀保持沉默,但現在他打破了,這激化了他中共矛盾,導致他開除出黨。
7月28日,他中東路事件給中共中央寫信,認為中共提出“武裝保衞蘇聯”口號“説教了”,“只有覺悟無產階級分子能夠接受,而不能夠動員廣大的羣眾”[34],中共中央地迴應,稱他提議是“著羣眾落後意識跑,如社會民主黨欺騙方法來取得羣眾,成了資產階級俘虜。
…只是策略討論,實際上是有原則上”[35],陳獨秀進一步激化矛盾,回信對中央政策進行了全面批評[36],此後雙方讓步,矛盾繼續擴大。
10月,共產國際指示,陳獨秀只有認錯,“才能繼續留在黨和共產國際隊伍內”[37]。
11月15日,中共中央決議陳獨秀開除黨籍[38]。
陳獨秀開除以後發表《告全黨同志書》和《我們政治意見書》,批評範圍進一步擴大,對共產國際、斯大林、中共中央政策進行了全面批評,認為有機會主義、盲動主義、官僚主義錯誤。
1930年3月1日,《無產者》月刊創刊,陳獨秀主編[39]:3547。
1931年5月,陳獨秀出席中國各託派組織“統會”,推選統一後託派組織“中國共產黨左派派”中央總書記[40]。
1932年10月15日,國民黨鉅額懸賞多年後,陳獨秀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創辦非法政黨罪名逮捕,隨後移交南京政府。
國民黨各地黨部、省主席、司令致電中央要求予以嚴懲,共產黨發表消息和稱他資產階級走狗、先鋒評論[41]。
另一方面,成為名動全國大律師章士釗主動免費陳出庭辯護,胡適、傅斯年人出來為其説話[42]。
1932年12月8日,德國科學家愛因斯坦去電蔣介石,請求其釋放。
此外,知名學者羅素、杜威人也向蔣介石做出請求。
但蔣介石不為所動[42][43]。
1936年3月,《火花》發表了《無產階級民主主義》,指出“最淺薄的見解,莫如民主主義看作是資產階級專利”。
稱“民主主義乃是人類社會一種動力。
”“斯大林懂得這一點,拋棄了民主主義,代之於官僚主義,乃至於黨,各階級蘇維埃,職工會,整個無產階級政權,糟蹋得考茨基預言要。
”
蘇聯共產黨清洗託派情勢下,陳獨秀於1938年中期中國共產黨抹黑攻擊,指控其「漢奸」
[46],王明、康生首,採用蘇聯托洛茨基及託派或觀點類者打擊成法西斯德國間諜模式,陳獨秀一派打成日本漢奸,掀起一場「肅託」運動[47]。
王明、康生人[45]:277一些共產黨刊物上説陳秀接受日本津貼,做“日特漢奸”[45]:276;陳寫信駁斥,表示自己允許“人人指他人漢奸,以為任何政治勢力宣傳手段”[45]:279。
雖然事件沒有進一步發展下去,但兩者關係化。
王明失勢後,周恩來託人勸説陳秀去延安,拒絕[45]:280。
陳獨秀此好友説,黨內熟人離去或逝去,現在共產黨熟悉。
此後他拒絕出任勞動部長,拒絕蔣介石出資讓他組織“新共黨”,拒絕胡適邀請去美國,拒絕譚平山要他出面組織第三黨建議。
後住武漢、重慶。
重慶住院時,周恩來、朱藴山去醫院看望過他,周恩來資助他100銀元,他拒絕。
實際上當時他靠稿費收入支撐,後趕出醫院。
[48]陳後隱居四川江津,教書生,保持低調。
繼續關注時局發展,堅持共產主義理念,但蘇聯和中國共產主義運動中缺乏民主問題進行了反思[8]。
1942年5月12日中午,陳獨秀醫生介紹偏方,泡製蠶豆花茶水,據稱可治血壓。
但其所用蠶豆花有部分,開水泡過後,汁水呈黑色,且味[49]。
陳獨秀喝了此水中毒[49],於5月27日晚21:40分在四川江津鶴山坪石牆院(現在位於重慶)逝世,享年63歲。
[50][51]